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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员好文——亲情暖故里

发布时间:2017-03-29阅读次数:

丁酉春分时节,应老家弟弟克辉盛情邀约,我与姐姐上午从合肥乘高铁至南京,中午再转长途汽车直抵江苏泗洪。现代化的交通设施十分便捷,大大缓解了旅途劳顿。弟弟亲临造型新颖的泗洪新汽车站相迎,并提前约订了住宿和用餐场所,良好的环境及优质服务,令众亲们倍感温馨。3月19日上午,大家深怀感恩之情驱车来到大考山祭拜先人。次日晨,我和姐姐又冒雨赶赴宿迁,为外祖母扫墓。

20日中午,在豪华气派的北辰国际大酒店参加侄女汪振姣新婚典礼,这也是此次故乡之行的主题活动。振姣是克辉弟的小女,名如其人,长得十分姣美。隆重热闹的宴会大厅,双方亲朋好友欢聚一堂,座无虚席。主婚人浑厚洪亮的嗓音、幽默高雅的主持风格,赢得阵阵掌声及满堂喝彩。克辉夫妇含辛茹苦将两个孩子抚养成人,并相继为她们构建温馨的小家庭。长女汪雨前年出嫁,婚后有了活泼可爱的小公子,被双方长辈视为掌上明珠。两位“乘龙快婿”均在连云港供职,为子孙后代漂洋过海深造搭建了便捷通道。作为汪氏长兄,我有幸端坐在婚宴主宾席,与新郎新娘及双亲零距离促膝相谈。我代表宗族兄弟姐妹向克辉夫人小顾致谢,赞许她多年来对外经营有道、对内持家有方的功绩。同时,还真诚叮嘱新郎好生关爱振姣。红红火火的婚宴不知不觉落下帷幕,婚礼虽然短暂,但一对新人未来之路甜蜜而又漫长。祈祝振姣一家吉星高照、幸福美满!

我永生摯爱故乡泗洪,这片热土不仅浸透汪氏祖辈辛劳的血汗,也见证了汪家后人艰苦奋斗、顽强创业的闪光足迹。我的祖父英年早逝,父亲陪伴祖母及两个年幼叔叔相依为命。为了养家糊口,父亲12岁便在青阳余寿堂中药铺当学徒,稚嫩肩膀过早担负起的生活重担。寒冬腊月,早起的父亲天刚亮就赶往药铺卸下一扇扇厚重门板;开门之后打扫店堂、裁牛皮纸、包中草药,还要帮老板倒夜壶;从此落下手脚裂口的终身病根。父亲扫地时,曾几次将捡到的钱币如数交还(后来才得知是老板在有意试探)。由于父亲干活勤快、为人忠厚,加之自小跟舅爹“徐四先生”读过私塾,深得余老板信任和厚爱,并逐步将账本交给父亲掌管。          

七十余年前,泗洪战乱不止,经济一片萧条。为了全家生计,父亲只好扶老携幼从战火纷飞的苏北逃往皖东临淮关。挥泪辞别泗洪前夕,父亲直奔郊外高庄祖父墓地叩拜,遂将多年积蓄偷埋于老宅,原指望日后返乡再受用。然而,由于时局动乱以及解放后政治运动不断,老父终生一直未能如愿以偿。

我在兵荒马乱中诞生于泗洪县城青阳镇,由于生不逢时,母亲产后营养极度缺乏。老娘生前曾多次向我述说:“坐月子时别指望能吃上一只鸡啦,就连鸡蛋都没沾过口!”刚满周岁,母亲便怀抱着我,牵着长我三岁的姐姐在战火中逃难。幼小的姐姐将远处机枪声误为“放鞭”;实在走累了,便十分委屈地央求妈妈放下“小瘦猴”(即瘦弱的我),抱抱自己。每逢飞机轰炸,母亲立马卧向草丛,将我们姐弟紧紧搂在身下。一路上历尽千辛万苦,终于平安逃到凤阳临淮关。上世纪50年代后期,父亲将年迈祖母送往与江苏毗连的泗县二叔家,满足了老人家安息乡土的心愿。同时,三叔也举家从安徽迁回泗洪。父亲几十年如一日对祖母关怀备至,生活再艰难也要准时往泗县汇款。父辈敬老重孝的美德为我们树立了典范,崇善孝顺、克勤克俭已成为汪氏优良家风。

1960年安徽饥荒严重,为了给浑身浮肿的父亲省点口粮保命,一生不辞艰辛的母亲携我们姐弟俩回到泗洪,见到久违的白面大馍,我犹如恶狼扑食。家乡亲人与我亲切相握,滚烫热泪洒落在我枯瘦如柴的手腕上。回安徽时,我们身背宿迁外婆亲手摊制的沉甸甸煎饼,香喷喷的粗粮食品饱含救命恩情,我们舍不得大饱口福,以备“细水长流”。日久天长,直至煎饼出现斑斑霉点,蒸热后照样可口,一星点儿也不忍心浪费。1967年仲夏,年逾古稀的祖母与世长辞,父辈们护送灵柩从安徽回到泗洪高庄。由于文革武斗激烈,通讯交通中断,我和其他远居外地的姊妹均未能前往高庄为奶奶送别,实感愧疚。感谢泗洪众亲,年复一年赶往爹爹奶奶茔地祭拜。我只能利用出差或探亲机会,在弟妹们陪伴下前来祖坟叩拜。2010年,因修路施工,高庄墓地被迫迁移。庚寅清明时节,汪氏族亲济济一堂,齐心协力将祖父祖母遗骸移至城西北大考山公墓。三爷三娘、大妹克侠夫妇亦先后安眠于此。

故乡一草一木,都凝聚我无尽思念;泗洪一土一水,都令我魂牵梦绕。身处皖中合肥,每每听到乡音,倍感亲情宜人。如今,泗洪高楼大厦比比皆是,宽敞马路四通八达。目睹故里崭新的都市风貌,作为客居他乡的泗洪赤子,我深感由衷自豪!(俱乐部会员 汪克让)